开云| 春秋以车战为主 除了“数典忘祖” 另有什么与战车有关的故事？

本文摘要：中学语文课里的《曹刿论战》选自于《左传》。

中学语文课里的《曹刿论战》选自于《左传》。公元前684年是《左传》的鲁庄公十年，这一年齐国伐鲁。鲁国的布衣曹刿追随鲁庄公一起出战，他们乘坐了同一辆战车。齐军大北而逃，鲁庄公刚想下令鲁国军队追击齐军，被曹刿拦住了。

曹刿做了两个行动，一个是“下视其辙”，一个是“登轼而望之”。“辙”是指车轮印，如果车轮印缭乱，说明齐军已经行列杂乱，是真败而不是佯败。“轼”是指车箱前面的横木，作为扶手使用，这是一般车上的最高点。

曹刿登于轼上眺望，看到齐军的旗子都倒下了，这也说明确实齐国是真的败逃了。判断之后知道齐军不是诈败，鲁军这才敢追上前去。其实春秋时期有一种高高的战车叫“巢车”，也叫“楼车”，就似乎树上的鸟巢，可以登高张望敌人的动向。春秋中期晋楚争霸的著名战役“鄢陵之战”时，晋厉公和楚共王都亲赴战场。

这又是一场车战，晋厉公所乘的战车还曾经陷入泥坑之中。栾书想让晋厉公改乘自己的战车，可是被自己的儿子栾鍼阻拦了。因为栾书是晋国正卿，是主帅，不应该脱离自己的战车。

于是栾鍼大发神力，将晋厉公的战车托举起来，并推出泥淖，为晋厉公解了围。另一方的国君楚共王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。

战争中楚共王所乘的战车就是高峻的巢车。其时晋军认为楚军轻浮急躁，于是布阵以待。另有一个楚国的斗氏苗贲皇，是若敖氏之后，在斗椒之乱后斗氏被灭族，斗椒的儿子苗贲皇从楚国逃到了晋国。鄢陵之战中苗贲皇也随同出战，因相识楚军习俗而断定楚国必败。

楚军显然也没有晋国这么胸有成竹，而且楚国的二卿“子重”和“子反”有矛盾，这也是楚国的隐患。因为心里没底，所以更关注晋军动向，楚共王登上巢车张望。见晋国的战车左右疾驰召集军吏、共聚帐中谋划军务、公布军令、登上战车……但恐怕楚共王不知道的是，这个时候晋厉公让史官举行了卜筮。

卜筮的效果说，敌方的元首将被射中一只眼睛。晋国有个将军吕锜，身世于魏氏卿族，他在头天晚上做了个梦，梦到自己一箭射中了天上的月亮，但自己却掉进了泥坑里。在晋楚大战的时候，吕锜一箭射中了楚共王，楚共王因此而瞎了一只眼睛。

吕锜梦里的“月亮”就表现周王室的异姓诸侯。楚共王召来楚国名射养由基，给他两只箭让他去为自己报仇。

养由基只用了一只箭就射死了吕锜。吕锜梦到自己掉落泥坑其实就预示着他必死。

楚共王和晋国争霸，先后遭遇晋厉公和晋悼公。先是鄢陵之战大北于晋，厥后又一直到死都受晋悼公压制。

最尊贵的车是玉路，这是天子所乘坐的。因为车身上通常末了的地方皆用“玉”装饰，所以叫玉路。

天子在祭祀或是大典时才乘坐玉路。“玉路”又叫“大路”。拉车的马头上都戴着金当卢做装饰，马身上用五彩的毛织品做装饰，车上还挂着绘有日月图案的旌旗。这样的车有时候也用来作为周王给大臣的犒赏，算是很高级此外犒赏了。

晋国的始祖唐叔虞就曾经获得过这样的犒赏。公元前527年，周景王的太子和太子的母亲、景王的王后这一对母子先后去世。晋国命正卿荀跞去到场葬礼向周景王怀念。周景王趁这个时机质问晋国为什么不向王贡上礼器和食器。

晋国使臣回覆说，诸侯受封的时候都划分从周王室获得了宝器用来镇抚自己的国家，所以以后也会向王贡上彝器。而晋国远在深山，与戎狄为邻，远离周王室，从来没有获得王的福祐，王并未曾赐宝器给晋国，晋国怎么能向王贡上礼器和食器。

周景王听了晋国使臣的话大惊，开始数落晋国。当初文王讨伐密须国，获得国中宝器：鼓和大路。文王因此而用来校阅军队。

密须国是一个“姞”姓国，在甘肃灵台以西。厥后到西周成王时唐叔受封，成王把密须之鼓和大路这些宝物都赏给了自己的弟弟叔虞，唐叔把这些宝物带回自己的封国，厥后就留传到晋国。

春秋周襄王时曾经给晋文公也犒赏了大路和戎路。戎路是兵车，专用于赐封守卫四方的诸侯。

周景王说晋国的使臣是历数典故却忘了自己的祖宗，这个成语就叫作“数典忘祖”。春秋的战争以车战为主，所以战车的种类也不少。

例如晋楚争霸的邲之战时，楚军分为两阵，以“广车”来攻击晋军，尤其用“元戎”开道冲杀，“元戎”是一种大兵车。用軘（tún）车来作为防守。此外另有“游阙”是灵活巡视的，随时补缺。

作者：沅汰，文化学者，历史作家，《沅汰博物馆指南》主编主要作品：《龙凤传奇》、《南北浊世之三国霸业》、《高澄传》、《情探泰陵》、《胤禛二十七年》，中国古代《古国迷踪》系列，《博物馆青铜器名称汉字解读》系列、《汉字》字形释义、《青铜铭文里的西周史》、《晋国霸业》、《梦回春秋》、《春秋人物故事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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